Tuesday, November 1, 2011

谁掠夺了我们的脸——陈染

Just started reading this book and immediately, I am absorbed by its narration.
This is not the first time that I feel so close to her, the writer, Chen Ran. I remember that my sister said that Chen Ran reminded her of me, when I took one of Chen Ran's book from her bookshelf.
The appearances of Chen Ran's and mine are totally different, I think. Nevertheless, I also think that there are some inner magnet that works on the temperament of us. So, today, after I have checked the beginning pages of several books, I picked up Chen Ran.
There are some people in the world, whom we would fall in love by nature. That's all.
Simply, notions like such would make me feeling attached, as if they come from myself——
你洞悉身前身后浮光掠影的世界的能力,并不妨碍你陷入对于一株年代久远的向日葵的深深怀念。(谁掠夺了我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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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知道了我的眼泪为何而流。我是听不得那长长的凄凉的鸣笛声,那沉甸甸的声音,如同大提琴的低吟,古排萧的泣诉,让人凄迷恍惚。人去心空,距离像岁 月一样拉远了,像梦一样融化成一片空茫,散淡难辨,恍若隔世。......
以我当时那幼小的未谙人世且善感多思的脆敏之心,怎能经得起那想象中存在的哀婉曲折、回肠九转的忧伤呢?(我究竟在这艘人世之船上浮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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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我大概是个很善于在想象中勾画凄凉前景的一个人,奔逸的想象如同一只不成熟的马驹,完全无视现实这个大草场上的游戏规则。虽然现在,我的年龄和 阅历早已稳稳地伫立在这草场的边缘成为牢固的栅栏,守护着那匹风驰电掣的思绪的“马驹”适可而止,理智如同缰绳,适时的把现实的场景拉近眼前。(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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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世纪叔本华就说过:只有自己没有足以自傲之物的人才会贬损“骄傲”这种品德。当谦虚成为公认的好品德时,无疑世上的庸人就占了很大便宜,因为每个人都谦虚,世人便都类似了,这是何样的平等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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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某个层面上,起码是对平庸哲学的叛逆;死,是一种否定行为,这种否定于某一类人来讲,我以为正是对生命的渴望,尽管这样说是有悖逻辑的;死,还是一种艺术的极端,用结束来实现这种极端,那么在实现的同时又会全部丧失,这是矛盾的、悖论的,同时又是悲壮的、惨痛的。
几年来,在故去的人群里,有我曾经喜爱过的人,我就当他们出远门了。
当然,也有一种因为出远门而背离了我们情感的人,那么我只好就当他们去了。
平庸呢?我以为也是一种出远门——是一种精神的远离。(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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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时候,我们和一个貌似有知识的熟人说话,我们述说了一个想法,然后他或她便附之以拼命的点头,并接过话茬表示理解,还按捺不住地深入阐发我们的意图, 可糟糕的是,他理解的和表达的与我们的意图完全相反,这种时候,我们就会觉得荒唐无比,甚至会扩展到普遍的人际关系,觉得这种泛泛的人际间的纽带简直就是 一根多余的枷锁。(色调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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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约到了这个境地,便懂得了,大通透者必是少发“高见”之人。
但是,倘若你是一个作家,你必须不停地写作的话,那就有点像一个已经绝育但又必须不停地生子的人。(记忆比笔墨更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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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中国古老的观念却一直认为,是父母给予了子女以生命,然后就有了一种天命的东西赋予了中国式的父母与他们儿女的不平等关系,这体现在国人根深蒂 固的父母的特权观念上。中国式的父母,有多少不是自私地为了养儿防老、把儿女当作排解自己晚年孤独的私有物呢?又有多少父母不是把自己的观念和希望强加给 儿女,使之按照自己的意愿成长、成才呢?而儿女们自己的趣味、自己的快乐和自己愿意的人生(哪怕是平庸的人生)又有多少自由发挥的心理空间呢?有多少中国 式的儿女一生都背负了父母们沉重的人生啊!(喜极而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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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我”才是我身为自己的时候?
其实,我知道,很多的人,一辈子谁也不是。(哪个“我”才是我身为自己的时候?)(Comparing with her, I guess that I am still a little bit luckier, because my living surrounding does not force me to be 'somebody else' too of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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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节制的现代人的内心已慢慢失去了积淀的能力。有些事情,往往在失去了难度的同时,也失去了分量……(所得与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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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烈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软骨也无妨。
......
“硬骨”的燃烧释放,是一种辉煌壮烈的品质;“软骨”的颔首蓄积,也不失为一种明智的修养。褪掉了光环和浓焰的“软骨精神”,犹如一件低调的素衣,有清凉的景致,有温婉的余地,而衣服里边包裹的骨头,棱角隐含,重剑无锋,然而它依然是骨头。(“软骨”哲学)(Very convincing theory, I have to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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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大凡冷漠或慎重之人,语言都是简约、扼要的;精明的人几乎从来不主动说自己,总是询问、探听对方的情况;心虚没底气然而又有点浮名的人,习惯于夸 夸其谈,指点江山,顾不上沉着与倾听,急于发表一些总结性或结论性的句子;而富有成就、德高望重同时又练达之人,说话往往比较内敛、节制,貌似随便,其实 格外审慎,切中要点,且滴水不漏,感受多于结论,不轻易说出否定性的句子,留在肚子里的话比说出来的要多得多;青春期的人(并不一定指年龄,而是心理状 态),一般容易夸张、极端、激烈,“恶心得要死”、“当场就晕倒”俯拾皆是,出言不逊,锋芒毕露,语惊四座,激扬而澎湃;圆滑而又不缺乏诚实之人,说话大 而空,既落到要害处,又碰不到什么,让人抓不着辫子,闪烁其词,凭借听者的心领神会,似乎疱丁解牛,游刃有余……(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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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缘决定我们的亲密或疏远是愚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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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缘哲学是——彼此彼此。(人世间,温暖为什么这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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